然而,未合眼的又岂止他们二人?
方孝孺和解缙,早已被胡惟庸抛至九霄云外,连个消息都不曾传来。
结果,这两位年轻人不好意思离开,竟在醉月楼痴痴等待。
时间流逝,花儿都凋谢了,二人终于按捺不住。
“大绅,咱们走吧,别等了,哼,说不定韦公子此刻正因劳累过度而酣睡呢。”方孝儒的话语中,酸意浓烈,仿佛隔了八里地都能嗅到。
解缙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没错,他真该死!”
“这人怎会如此不堪!”
“他自己尝到了甜头,咱们却在这儿干坐着!”
“真是可恨!”
方孝儒原本只是有些生气,一听解缙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他确实该死!”
“咱们怎会结识了这样的人!”
“走吧,赶紧走!”
解缙不再多言,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来人,再给我拿十瓶今日喝的酒,我要打包带走。”
“还有你们的卤肉不错,也给我来两份,打包!”
“今日的账,全都记在楼上那位韦公子身上,哼,他可是个富贵人物,这点小钱不必在意!”
见解缙如此不要脸的做法,方孝孺也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让人打包了十瓶酒和自己爱吃的凉菜。
他们心里也明白,以陈近南的财力,他们这般举动不过是小孩子的斗气罢了。
但至少,能让他们发泄一下。
否则,三人同来,风头和好处都被别人占了,他们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临出门前,解缙才想起叮嘱小厮,让他转告秀阁里“奋战完毕”的韦公子,下次考完再聚。
说完,微醺的二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醉风楼。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口中的陈兄,实力或许有些超标,所以这“奋战”仍在继续!
翌日清晨,胡惟庸带着些许迷糊睁开了眼,心里满是不悦,朝吵醒自己的方向望去。
定睛一看,他不由得惊讶万分。
“呃,如…如诗,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如诗放下手里的琵琶,笑盈盈地看着满脸错愕的胡惟庸。
“老爷,奴家习惯了每日早起上早课,没想到打扰了您的美梦!”
“嘶……你这……这习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