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碎了,人心凉了,一切都晚了。
我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老夫人您来得正好,还能亲眼看看您的好孙子,最后的模样。
祁老夫人猛地转头,看见眼神呆滞的祁越时,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越儿,我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被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秘书迷得神魂颠倒,竟敢对黎小姐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
你把我们祁家百年的脸面往哪里搁!
简单几句话,祁老夫人就将所有罪责轻飘飘推到了沈栀栀身上,仿佛这场浩劫全是旁人挑唆。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抱臂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这又是唱的哪出苦肉计。
老夫人见我不语,立刻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
黎小姐,是我没教好孙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要打要罚都随便。。。。。。
我打断她,语气转冷:
老夫人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子吧。
您来了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我和祁越的婚约早已取消,他本人也亲口应允。
往后祁家的事都与我无关,还请您也别再去打扰我的父母。
祁老夫人手抖不止,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话。
她给身后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们立刻把祁越拖到我面前。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地下令:
把他按住,让他在黎小姐面前磕头忏悔!什么时候能让黎小姐消气,什么时候再停!
祁越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满脸震惊地瞪大眼睛嘶吼:
奶奶!我是你最疼的孙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闭嘴!
祁老夫人厉声打断,眼眶泛红却语气狠戾,
我早就嘱咐过你,你和黎小姐是天定的缘分,本该同生共死荣辱与共,你却把她伤成这样!今日必须受同等的惩罚!
她一挥手,保镖便死死按住祁越肩膀。
老夫人颤抖着拿过匕首,在祁越脸上狠狠划下奴才二字。
紧接着,她闭着眼别过头,声音嘶哑地喊:
把他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