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孽畜!你敢!
轰!!!
洞府大门被一股雷霆万钧之力轰然炸开!宗主,云清月的父亲,双目赤红地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数位长老,每个人脸上都是滔天的怒火。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明白了所有。
宗主一掌便将尚在错愕中的清元打得倒飞出去,狂喷鲜血。那些禁锢着云清月的血色符文,应声而碎。
云清月,得救了。但她的心,在颤抖。
次日,便是她二十岁的生辰。心如死灰的她,吞下了那株神药。
诅咒没有立刻要她的命。但是,当晚午时,一股仿佛要将她心脏活活烧成灰烬的剧痛,准时降临。她满地打滚,哀嚎了整整四个时辰,痛不欲生。
这才是九阳焚心草的真正面目——它续了她的命,却也给了她一座移动的、日复一日的炼狱。
在无尽的痛苦中,她偶然抓住了床角一个被她遗弃多年的香囊——那是很多年前,凌尘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当握住香囊时,那股噬心之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一丝。
她疯了似的在自己所有物品里翻找,找到了每一件凌尘送的东西。她发现,只有这些东西,才能让她在那四个时辰里,不至于活活痛死。
凌尘。。。。。。
这两个字,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半月后,瑶光圣地山门前,一个形容枯槁、面色惨白的女修,拖着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废人,长跪不起。
罪人云清月,求见瑶光圣地客卿长老,凌尘。
她跪了三天三夜,受尽了来往修士的指点与嘲笑。
第四日,我才终于有空见她。
在玉京台的庭院中,我正在悠闲地为一株兰花浇水。云清月被带到我面前,她一见到我,便立刻叩首,额头磕在青石板上,血迹斑斑。
凌尘。。。。。。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泣不成声,清元这个恶魔在这里,任你处置!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我仿佛没听见,依旧专注地侍弄着我的花草。
直到她哭得力竭,再也发不出声音,我才放下水壶,缓缓走到她面前。
我没有看她,也没有看地上那个如死狗般的清元。
我只是,当着她的面,轻轻打开了那个我从不离身的木盒,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她的面前。
是两个雕刻得歪歪扭扭的木头小人儿。
云清月瞳孔骤缩。她认得这对木人,那是前世,她亲眼看着凌尘,手把手教他们的孩子雕刻的。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