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顾衍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疲惫和极度的不耐烦。
背景音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低笑声。
林晚,我警告过你,别用那个野种的事来烦我!
顾衍!
我打断他,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尖锐得变了调。
希希不行了!他在发高烧!疼得一直在喊!医院那边说,化疗效果不理想,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只有你能救他!求你了!求你看在。。。。。。看在。。。。。。
我哽住了,看在什么份上
看在他认为是我克死他母亲的份上,还是看在他亲手制造了这个野种的份上
求求你!抽血做个配型!或者。。。。。。或者直接做骨髓穿刺!救救他!他是你的儿子啊!
够了!
顾衍厉声喝断我,声音陡然拔高。
林晚,没想到你为了让我救这野种,撒谎说是我儿子!
滚!我顾衍没有这野种儿子!
那个野种的死活,跟我顾衍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再让我听到这种恶心的话!
嘟嘟嘟——
电话急促的忙音,也将我的心拉入谷底。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医生进进出出,脸色凝重。
每一次门开合的缝隙,都让我心脏骤停。
终于,主治医生李主任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沉重。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林女士,孩子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情况非常不乐观。这次感染来势汹汹,白细胞计数低到危险值,随时可能引发败血症等致命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