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骂他讽他,却对她极尽恭维。
那时候他就这么想了。
他撞进这个圈子里,就从没想碌碌无为,权利金钱以及姜星杳,都是他的目标。
就像恶龙觊觎宝藏,不见得多么喜欢,但却一定要拥有。
毕竟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太需要外在的装饰来掩饰自己过去的卑劣。
姜星杳于他,一直都是如此。
姜星杳不知道,靳擎屿的心里短时间闪过了那么多想法,她只把对方的那句话当做自尊心作祟。
可以不爱,却不能接受被甩,这很符合靳擎屿的心理。
姜星杳到最后,也没有再接靳擎屿的话,靳擎屿只当她默认了,又把她拉了回来,按着她在餐桌前坐下。
他顺手把一盘切好了的牛排推到了姜星杳面前,又补充道:“杳杳,一天靳太太,一辈子靳太太,你只能是我的。”
姜星杳睨了他一眼,纠正道:“靳擎屿,我只是我自己,如果非要在我名字前面加个前缀,那我只属于我自己。
即便我们之间有一张结婚证,那也只能说明我暂时是你的太太,随时可以斩断关系的那种,不是永久的所有物。
除了我自己以外,没人可以拥有我。”
靳擎屿神色微怔,像是被姜星杳平淡的话镇住了。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刀叉,再次对上姜星杳泛冷的眼睛,眼睛里闪过一片浓郁的阴翳。
像是又找到了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浓烈的征服欲促使他,迫切想把人据为己有。
得到她,占有她,把她圈在身侧,让她再也没法妄图逃离。
宁静的气氛里,姜星杳也感觉到对面的人好似有点古怪。
像是有一股冷意,从男人注视过的地方不断蔓延,她略有不安:“靳擎屿,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靳擎屿蓦地收回了视线,好像刚才的那点异样全是姜星杳的错觉,他又成了姜星杳记忆里那幅冷漠淡然的模样。
姜星杳随便塞了两口牛排,味同嚼蜡,她看着对面优雅用餐的人:“你真能把我妈从姜赟呈那里带出来吗?她最近好像病得更严重了,眼里只有姜赟呈,你确定可以…”
姜星杳没有说下去。
强行把人带出来容易,就怕带出来了之后,曲欣婷又要寻死觅活。
那样一切就等于是在做无用功。
眼睛里升起的短暂希冀,因为这个想法又暗淡了下去,姜星杳拿筷子戳着盘子里没吃完的牛排:“算了吧,这件事风险太大了,我不能赌,靳擎屿,这个条件谈不了,到此为止吧。”
靳擎屿说:“杳杳,我证明给你看,如果我能做到,你就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别让我妈妈受伤。”姜星杳说。
她态度有所缓和,靳擎屿脸色松了一下,他问:“等下要回禧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