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那边,老爷子也放心不下,见靳擎屿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他就把一切都交给了许特助。
眼瞅着靳擎屿的伤,一天天好起来,马上就可以下床了,许特助心里也有些焦心。
姜星杳的事,根本就瞒不住多久,他觉得,老爷子走得这么匆忙,分明也是不想谎言败露后,面对靳擎屿的质问。
时间一晃,直接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医院里,都显得比以往冷清了许多,偶尔还能从护士口中,听到下班后去哪里买年夜饭食材的讨论。
许特助也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告诉妻子今年不能回家过年了。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他就收到了靳擎屿的吩咐,让他准备一场盛大的烟花秀,要正对着病房的窗户。
许特助知道,靳擎屿和周怀宴合伙吞并杜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这场烟花秀,既是庆功,也是给太太的新年礼物。
到现在为止,靳总还以为,太太就住在他隔壁。
明知事情败露,会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可谎是老爷子撒下的,许特助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帮忙拖着瞒着。
至少要拖到新年之后,许特助想。
除夕夜,许特助特地出去,买了两盘水饺回来,他还没有回到病房,远远的,就看到走廊里,靳擎屿扶着墙,站在两个两个病房的中间。
许特助的心,都跟着提了一下,他再顾不得别的,赶紧快步走到了靳擎屿面前,话还没出口,就听男人问:“许威,从一开始,你们就在骗我,杳杳她一直都不在,对吗?”
隔壁的病房空荡荡的,原本住在这里的病人,早在前几天就办理了出院,登记的名字,当然也不可能是姜星杳。
“靳总,您现在还不能下床,我先扶您进去。”许特助转移了话题。
靳擎屿肋骨上的伤很重,尤其是断裂的肋骨戳到了肺,平常说话的时候,都会不住地咳嗽,偶尔还会咳出血来。
如果情绪激动的话,那就更不行了。
许特助注意到,他的病号服上,已经有大片的位置,被鲜血染红了,甚至地面上,还有一些斑驳的血迹。
“许威,你告诉我,杳杳她到底去哪里了?”靳擎屿又问,一句话不长,夹杂在中间的,是断断续续的咳嗽,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都跟着有些吃力。
“靳总,我还是先扶您进去吧。”许特助还是有意地避开他的话题。
靳擎屿的脸色,在许特助含糊其辞下,变得有点慌乱,他伸手揪住了许特助的衣领:“你告诉我,杳杳她是不是出事了?”
“太太…”许特助话刚开口,那只抓着他领口的手,渐渐地松了,靳擎屿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他扶着墙,呕出一口又一口鲜血。
许特助赶紧扶他,却被他挥开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许特助看到靳擎屿身体瘫软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他赶紧去叫了值班的医生过来。
靳擎屿又被重新推进了手术室。
护士长在外面,有些不满:“不是跟你们说了很多遍吗?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有极大的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他本就应给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