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他躺在了一个密闭的黑屋子里。
白炽灯在半空中闪烁,他隐约看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向他走来,
少爷说了,这个男人的输精管不能留了,说不定哪天顾总心软,又怀了他的孩子。
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人给他注射了一瓶药。
随后,他陷入了昏迷。
再有意识时,他只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不自觉地拧起眉头。
众人围在他身边,不停地叫着,喊着,
顾少爷,这个人估计不行了,大出血了!
电话那头,是顾聿风得意的声音,不行了那就埋了吧。
事成之后,你们会收到一笔汇款,到时候有多远走都远!
很快,季时安感觉自己被装进了麻袋里,然后又被扔进了一个深不可及的坑里。
暴雨突降,黏稠的黄土如粪便一般,被一锹一锹地甩在他的身上,头上,脸上。
季时安的意识是清醒的,他甚至感觉到蛆虫正在兴奋地撕咬着他的身体。
嘴巴被破布堵住,四肢被紧紧捆绑,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知过了多久,施暴者已经散去,四周只剩下野兽的嘶吼声。
腐臭的泥浆糊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身上的血腥味引来大片苍蝇和蚂蚁。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虚弱,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感觉他快要死了,甚至看到了已故的父亲,笑着对他说,
乖乖,爸爸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