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为何?自然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胡大人轻蔑一笑,义正词严反驳道:“就说皇孙所言其中关于科举改革一事,就其中的单单一条,臣就觉得十分不妥。”
“哪一条?”
“凡科举考试,殿试考生,每一次都要由陛下亲自监考,甚至还要当面出题,乃至于授予官职的时候,都得皇帝亲自授予……这置吏部诸位大人们于何地?”
又道:“更何况,陛下日理万机,要管理天下之事,何其劳累?吾等做臣子的,岂能让陛下受累?历朝历代都是循规蹈矩,皇孙何必多此一举?”
“呵!笑话。”
朱瞻墡一声自鼻而出的嘲讽笑声,“胡大人我看你就是腐朽顽固,不思进取之辈!你是——其心可诛!”
朱瞻墡指着这胡锡,堂堂当朝大员,厉声继续责骂,“你也不看看,你这等江南士林出身的官员,哪个还会记着我皇爷爷的恩德?”
“你们每一个想着的都是江南士林的恩情,最次想的也是你们当时的主考官的恩德,甚至还会想着你们授业恩师的情谊……可,谁会记着——这些恩,那都是我皇爷爷所赐!”
“没有我皇爷爷开科举,你们连跪在这里逼宫死谏的资格都没有!”
此言一出,顿时让朝堂百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
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特别那些江南出身的官员们。
都是眉头紧锁!
——邪呼!
——这小子是冲着咱来的。
这是要置他们这些江南官员们,于结党营私的死地呀!
也不怪朱瞻墡这么说。
这群江南出身的官员们。
确实就这样做的。
无形之中,早已在朝中结党自成一派。
已经彻底形成了一股抱在一起力量。
“皇孙你这是在污蔑臣等!”胡锡急了,面红耳赤地辩解道:“我大明朝朝野那是一片清明,岂是前朝那样的沆瀣一气?我等那都是陛下的忠臣,都是天子的门生,怎会不记得君父之恩?”
“没错!”又一个大臣,急得直接站起身来,面朝龙椅上的皇上先拱手一拜,再指着朱瞻墡就反唇相讥,“皇孙,你这是凭空造谣,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
对于这么一群大臣们,朱瞻墡那真是一点儿也不怕。
对于大明朝的这群士大夫们。
他可是太熟悉了。
东林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