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眸色微暗,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她抿着唇没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袖口。
傅凌鹤低笑一声,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呼吸间清冷的木质香随着话语一起落在她耳畔,“好了,这就走。”
傅凌鹤直起身时,指尖不着痕迹地滑入云筝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走吧,林爷爷忙,就不跟他说了。”云筝看了一眼老爷子的方向,才对傅凌鹤道。
傅凌鹤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轻轻点了点头,牵着她走出了宴会厅。
傅凌鹤的库里南就停在宴会厅门口,他扶着云筝上了车,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往机场方向驶去。
宴会厅里,墨时安从二楼缓步而下,锃亮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冰冷的声响。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另一只手松了松暗纹领带,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暗潮。
水晶灯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凌厉,黑色西装包裹着紧绷的肌肉线条,袖口露出的铂金表盘反射出森冷寒光。
墨时安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个宴会厅,错落的光影在他凌厉的脸颊上跳跃。
他已经扫视了一圈却并未看见云筝和傅凌鹤的身影,周身的戾气更盛。
他抬手按住蓝牙耳机,声音压得极低,”人呢?”
耳机里传来安保队长慌乱的声音,”墨总,傅先生的车五分钟前已经离开了。”
”废物!”墨时安猛地扯下耳机砸在地上,镶钻的耳机壳在大理石地面迸裂成无数碎片,“还不快去追!”
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纷纷噤声,寿宴现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墨老爷子拄着龙头杖缓步走来,精明的目光在宴会厅里扫视了一圈,龙头杖重重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时安,怎么了?筝筝和那臭小子呢?”
墨时安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底翻涌的怒意被强行压下。
他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爷爷,傅凌鹤把云筝带走了。”
墨老爷子闻言,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抽动。
他眯起眼睛看向宴会厅大门的方向,水晶灯的光映在他浑浊的瞳孔里,折射出复杂的光芒。
”派人去追了吗?”老爷子声音沙哑,语气却异常平静。
墨时安冷笑一声,”已经让人去拦了,不过”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傅凌鹤既然敢来,肯定早有准备。”
老爷子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拍了拍墨时安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墨时安都不由得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