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痕迹有点像自残的上班
云筝的呼吸微微一滞,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女人的眼睛。
那双杏眸依旧温柔,可此刻却像是蒙着一层雾,让人看不透背后的情绪。
”您……没事吧?”云筝轻声问,视线不自觉地又落回她的手腕。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迅速拉了下袖口,遮住了那些疤痕。
“筝筝……”云筝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转头就看到自家婆婆手里提着保温桶,焦急地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妈。”云筝看着自家婆婆,轻轻叫了她一声。
沈兰淑小跑着走到她身边,紧张又仔细的帮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刚才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
云筝轻轻摇了摇头,“妈,我没事,就是刚才有点走神,被人撞到了,不小心把药都弄掉了。多亏了这位女士……”
她转过身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影。
云筝的话戛然而止,走廊尽头只剩下微微晃动的安全门。
空气中残留的栀子花香被消毒水气味冲淡,仿佛刚才扶住她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婆媳俩往回走时,云筝忍不住回头。药房方向的顶灯突然闪烁起来,在走廊投下长长的阴影。
”怎么了?”沈兰淑在电梯前转身。
云筝摇摇头,却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透过缝隙看到某个诊室门口飘过的灰色裙角。
那截裙摆上绣着的暗纹,是一朵白色的栀子花。
电梯门在身后缓缓合拢,云筝仍忍不住回头张望。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病房层。
沈兰淑从保温袋里取出两个精致的食盒,紫檀木的清香混着饭菜的香气顿时在狭小空间里漫开。
”妈特意炖了虫草花胶汤,”她说话时珍珠耳坠轻轻摇晃,”你最近照顾凌鹤都瘦了。”
病房门刚推开条缝,就听见”哐当”一声响。
傅凌鹤半跪在床边,输液架歪倒在旁,手背上留置针周围已经泛起一片淤青。
见到她们进来,他迅速把扯松的病号服领口拉正,耳尖却诚实地红了起来。
”胡闹!”沈兰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食盒往床头柜重重一放。
云筝看见婆婆保养得宜的手在发抖,指甲上的裸色甲油被消毒液蹭花了一块,”伤口再裂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