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重新遇见,两个人难得安静这么一会儿。
宁鱼更是在旁边找了个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手里还捧了杯热茶,时不时抿上一口。
那模样,没有一点她被人掳走的紧张和担心。
厉时雁实在觉得好笑。
要说宁鱼不怕他吧,她有时候的委曲求全和忍气吞声又是真的。
要说宁鱼怕他吧,别人不敢在他面前干的事情,她无意间就干了个边,还干得格外的惬意。
良久,宁鱼才听见他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北山墅建在山顶上吗?”
宁鱼捧着热茶,热气熏得她脸暖和起来,有点泛红:“还不是因为您图刺激呗?”
就跟赛车一样。
对于宁鱼来说,住在山顶上的别墅,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踩空了就能摔下悬崖死个杳无音信的阳台,那可比赛车刺激多了。
他笑:“坐在这里,那种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才会让人觉得是真真切切地在活着。”
宁鱼捧着茶杯的动作一顿,这话不对劲,面前的厉时雁也不对劲。
就他那张嘴,她刚才那一怼,他不给她怼回来才有鬼。
眼下真的没有说什么,反而说得那么平静。
宁鱼看向他,“厉时雁。”
男人没应她,只是自顾自说着:“你知道感受不到自己活着是什么感觉吗?”
他很奇怪。
宁鱼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知道他喝了酒,可这也太奇怪了。
而且,大半夜在这儿对一个憎恨的前任说这种半掏心窝子的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吧?
宁鱼知道不该说太多,也不该说着他的思绪说话,但对上他那双眼眸的时候,她就愣住了。
那双眼里出现了她好久好久没看见过的眷恋,不如八年前浓烈,就淡淡的一抹…
还是晃了宁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