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雁洗漱完,刚开了房门,就听见黑暗里传来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小哥…小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醒了就起来。”
床上那一包也说话不回应,只是一个劲地喊着小哥,
厉时雁听得心烦意乱,扭头看了她一眼,终究是走了过去。
“啪嗒”一声,床头灯打开。
昏黄的灯光下,瞧见她脸色红得简直不正常,活像是能滴血。
他皱着眉,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
滚烫。
他这才开了卧室灯,一看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18c,她身上的被子也早就被踢得没影。
感冒发烧了,毋庸置疑。
“说你没本事,你还怪有本事的,睡着了又是调空调又是踢被子的,怎么不给自己摔下去那才算是能干。”
厉时雁没好气地损了一句,转身要去拿药,立马就被人抱紧了手臂,还呜呜咽咽地说着胡话:
“别走…小哥你别走,陪我睡觉。”
“睡什么睡,不喝药明天烧死你。”厉时雁刚把她的手给扒下来。
他走出房间,到了一旁的书房,门开着,能听见隔壁卧室人的声音。
“小哥,我知道错了,你就陪我一下下…”
声有呜咽,似乎在哭。
厉时雁提着医药箱到了卧室桌边,“哭没用。”
“呜呜呜…小哥…求求你了…”身后人哭得明显不少。
厉时雁拿药的动作没停:“再哭大声点也没用。”
床上的人果真哭得大声了,至少他站在门外都能听见。
他眼皮都没掀,自顾自道:“我早不是你的小哥了,有本事你哭到整个北山都能听见,那也没…”
没说完,身后立马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吵得人耳根子疼,倒像是被他强行绑架回来的。
他骂了句脏话,认命地闭了闭眼,索性提一个医药箱,又把热水拿到了床头。
他一过去,她的手臂就缠了上来,那滚烫的脸就在他手臂上蹭过来蹭过去。
厉时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