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之际听闻这位吴侍郎又新纳了一房小妾,不知道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顿时围观众人都是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纳妾本就是寻常事,但是奈何吴坤已是满头白发。
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这洞房花烛到底是个什么场景。
此刻的吴坤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周围人投来的讥讽目光,当即怒色道。
“此乃本官家事!不劳镇国公费心了!”
沐子安闻言却是一笑道。
“既然大家同朝为官,同僚纳妾本国公岂能不恭祝一番?”
“正巧本国公这新做了一首诗词赠与李侍郎。”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来了精神。
毕竟沐子安的文采那是有目共睹的。
那一日画舫诗会之上千古名句如雨落,至今让人惊叹。
前不久年关御宴之上一联“烟锁池塘柳”更是堪称千古绝对!
众人也是没想到今日赶巧不仅能看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户部被砸场子,还能亲眼欣赏大离诗仙作诗。
听到沐子安的话吴坤当即意识到一丝的不妙,然而不等他出言阻止,沐子安却是已经背着手开始吟诵起来。
“六十作新郎,残花入洞房。”
第一句一出,在场众人无论是前来要钱的百官还是户部的众人,都瞬间闭上了嘴巴。
不是诗句太过惊艳,而是他们怕不闭嘴会笑出声音来。
吴坤闻言脸色一白,然而却根本无法阻止沐子安继续开口。
寒风呼啸,沐子安的声音犹如地狱的丧钟一般,又好似决堤的洪水一样向着吴坤席卷而来。
“聚犹秋燕子,健亦病鸳鸯。”
“戏水全无力,衔泥不上梁。”
“空烦神女意,为雨傍高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