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尽快找到破绽!
若廉辰熙今日在万众瞩目的杏林宴上被坐实这等罪名,那真是万劫不复,再无翻身之日!
水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手将香囊递还给银珠。
那缕清冷的香气,竟在她指尖残留了些许,许久不散。
水仙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眸光微动了下
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
终于,负责令人搜查的太监总管冯顺祥面色凝重地快步返回,手中捧着一件明显被水渍浸染、皱巴巴的衣袍。
“启禀皇上,”冯顺祥低声道:“奴才带人搜查了所有可供更衣的厢房。在在瑾妃娘娘名下休息的厢房内,发现了此物。”
他将那件湿衣高高捧起,“经辨认,正是廉状元之前所穿被酒水污损的中衣!”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天啊!廉状元的衣服怎会在瑾妃房里?”
“这这不是坐实了吗?!”
“私通!绝对是私通未遂,慌乱间遗落的!”
世家贵女们难掩兴奋,窃窃私语声几乎变成了公开的声讨。
昭衡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勒令水仙过来解释,声音沉得可怕:
“瑾妃!你的厢房!廉辰熙的湿衣!你还有何话说?!”
“朕给你最后一个解释的机会!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仙从未去过那间厢房,怎知廉辰熙的湿衣竟然会在厢房里!
她快步越过屏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被冤枉的慌乱: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的厢房一直由银珠看管,臣妾根本未曾踏入!”
“廉状元更衣离席,乃是众目睽睽,他由下人引着,怎能避开下人进入臣妾的厢房,还留下衣物?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放入栽赃!请皇上明察!”
一直隐在人群后的侍从此刻站了出来,他扑倒在地,低声道:
“皇上!奴才奴才是方才负责引廉状元去更衣的侍从!奴才奴才可以作证!奴才确实引着廉状元去了后院的空厢房,但”
“但中途廉状元说有些头晕,让奴才去取些醒酒汤。奴才离开片刻,回来时廉状元就不见了!奴才以为他先回宴席了,就赶紧回来寻,没想到”
他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一眼水仙,那眼神充满了暗示。
“没想到瑾妃娘娘竟如此关注廉状元的行踪,连他中途离开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奴才奴才实在不知廉状元为何会出现在娘娘的厢房啊!”
面对侍从的指控,水仙眸底闪过一抹冷笑。
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