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缓缓摇头,她没有半分隐瞒,回望着昭衡帝。
“有心之人的栽赃,即使是圣人也难防。”
水仙并不惊讶昭衡帝当时会怀疑她。
无论是那情诗还是廉辰熙反常的举动,桩桩件件都指向她与廉辰熙有染。
至于情爱
帝王多疑,寡欲薄情,水仙从不奢望昭衡帝将她爱到骨子里。
如今,她又好到哪里去呢?
说的是明知道昭衡帝喜欢听的,两人之间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透着虚伪和算计。
“朕愧对你。”
昭衡帝轻叹一声,将她拢紧。
水仙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缓缓阖上了眼眸
昭衡帝并未久留,他在前朝还有政务,用膳后不久便起驾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赐下珍贵的摆件和安胎的草药给水仙压惊。
而后昭衡帝才放心离开,临走前还特意吩咐水仙如今有身子,不必相送。
看着那明黄色的仪仗消失在宫门外,水仙扶着桌沿缓缓坐下,秀眉微蹙。
“银珠,”她轻声唤道。
“你觉得皇上今日,待我如何?”
银珠正收拾着茶盏,闻言立刻道:
“娘娘多虑了,皇上待娘娘自然是极好的。”
“您看内务府送来的这些赏赐,都是极难得的珍品,皇上心里是记挂着娘娘和皇嗣的。”
桌上,摆着刚才内务府送来的珍品。
水仙抚拿起其中一枚玉镯,触手温润,不似她指尖微凉。
如果她没记错,自见面后,昭衡帝只唤她“爱妃”。
仙儿两个字,水仙倒是没听他提过。
她将那玉镯重新放下,让银珠收好,然后低声道:
“去请拓跋贵人过来坐坐吧。”
银珠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