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慢点!市区限速!”
林姐在副驾抓着扶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惊肉跳。
“你刚赔完罪,别转头又因为飙车上热搜,那才真把路走死了!”
唐婉咬着牙没说话,油门却没松。
可怒火冲昏了视线,转过街角时,她只瞥见路边停着辆亮黑色杜卡迪,躲闪不及间。
“哐当”一声巨响,摩托车被撞得原地打了个旋,重重摔在护栏上。
她猛踩刹车,车刚停稳就推门下了车。
骑手戴着全黑头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摘头盔时动作都带着火气,露出张年轻气盛的脸。
他扶着腰骂道:“你他妈开车不长眼啊?赶着去投胎?!”
唐婉看着他骂骂咧咧的样子,心里那股邪火更旺。
转身回车上翻出钱包,抽出一沓现金,大概两三万,直接扔到男人脚边:“修车钱,医药费,够了吧?”
现金散落一地,几张轻飘飘落在男人擦破皮的膝盖上。
他看着那沓钱,又看看唐婉满脸不耐烦的表情,气得脸都绿了。
:“谁稀罕你这点钱?你知道我有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弯腰捡起钱,狠狠砸回唐婉身上。
“有钱了不起啊?神经病!”
唐婉被砸得一躲,更觉烦躁,坐回车里“砰”地关上门,油门到底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男人还在原地跳脚,嘴里骂骂咧咧的,隐约能听见“晦气”之类的字眼。
另一边的港市,天刚蒙蒙亮就笼着层薄雾。
黎薇拉开酒店窗帘,楼下昏黄的路灯还没熄,沈遇安的车已经停在路边。
她下楼时,他正靠在车门上看手机,见她过来,立刻收起手机笑了笑:
“醒了?带你去吃巷尾那家云吞面。”
车里暖气很足,黎薇捧着热豆浆,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稍松弛。
沈遇安没提比赛,只跟她讲港市的早茶习俗,说这家云吞面里的虾仁要手工捶打三十分钟才够弹。
语气轻松得像在闲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