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袖中的药瓶——那是王建国随手塞给她的布洛芬,说“比你熬的石膏汤见效快三倍”。
“师傅,您说国公爷的药……”
“起死回生!”周无涯突然打断她,浑浊的目光望向皇宫方向,“老夫行医一辈子,没见过此等良药。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
与此同时,皇宫昭阳殿内,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快燃尽了,案上的蜜饯果子却动都没动。
昭阳公主攥着绣绷的指尖发颤,绣针在绢面上戳出个歪斜的并蒂莲。
“登徒子!”
她突然将绣绷摔在地上,珍珠流苏砸在青砖上发出脆响,“十五个!真当自己是开胭脂铺的?”
身边的贴身宫女瑞珠吓得跪下:“公主息怒,国公爷也是为了救人……”
“救人?”昭阳公主抓起案上的翡翠摆件,却在砸出去的瞬间手软,“他倒会趁火打劫!当年在安阳,他也是这样骗我的……”
昭阳殿的烛火一直亮到子时,公主抱着膝坐在窗前,望着宫墙外的万家灯火。
“公主,夜深了。”
昭阳公主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瑞珠,你说,他娶那么多媳妇,我是不是也该再送几个给他?莫让他忘了”
市井间,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诸位看官!要说咱们大胤能熬过这场瘟疫,全靠当今圣上仁德!想当初,疫情如洪水猛兽,是陛下力排众议,启用镇国公王建国,这才力挽狂澜!”
台下众人纷纷点头,有老者捋着胡须感慨:“可不是嘛!陛下知人善任,,要不是陛下果断,咱们老百姓哪有今日的安宁!”
茶馆酒肆成的议论,开始像雨后的春笋快速传播。
王建国站在月洞门前,听着屋内新媳妇们讨论香囊绣法的欢声笑语,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十五个莺莺燕燕的声音混在一起,比战场上千军万马的呐喊更让人头疼。
”国公爷,您的群芳谱。”
冷雪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中花名册封打趣道。
花名册上每个都有不同的标记:云想容的朱砂痣、楚卿颜的剑穗疤、沈知意的泪痣发簪,旁边还配着歪歪扭扭的小字注解。
王建国接过花名册,突然注意到角落的四个名字——谢婉婷的莲花纹、李书芸的书卷气、清霜的皮鞭配饰、冷雪的银镜标记。
想起清霜与冷雪跟着自己从安阳到京城,至今还没圆房,心中突然泛起愧疚。”冷雪,”他突然转身,烛火在眼中跳动,”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冷雪挑眉,指尖拂过腰间佩剑:“国公爷这是在自责?”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昨晚清霜还说,您给新媳妇们分玻璃钻石时,忘了给她的剑穗镶宝石呢。”
王建国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抓住她的手:“今晚我陪你。”
冷雪的瞳孔骤缩,随即化作绕指柔:“您不是头疼记不住人名么?”
”头疼归头疼,”王建国将她打横抱起,锦被上的并蒂莲刺绣蹭过冷雪发烫的脸颊,”总不能让我的雪儿等成望夫石。”
王建国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细汗,指尖掠过她后腰的蝴蝶胎记,忽然想起初见时,这个总板着脸的姑娘,却在他受伤时毫不犹豫地撕开自己的裙摆包扎。
”疼么?”
冷雪喘息着摇头,指尖勾住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