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看着盒中歪歪扭扭的木雕小人,突然想起冷雪画的花名册,只能无奈苦笑。
太和殿内王建国刚将边境防疫奏折呈于龙案,单敏越众而出:“陛下!臣有本奏!镇国公抗疫期间广纳妻妾,十五位新人入门尚未两天,今晨国公府外竟又现百乘花轿!此等行径,分明是将国法纲常视若无物!”
六皇子立刻跟上,腰间玉珏撞出清脆声响:“正是!臣听闻国公府夜夜笙歌,哪里还有半点忧心国事的样子?”
他身后御史台官员纷纷出列,手中奏折如雪花般飞向龙案,“请陛下严惩此等贪色之徒!”
王建国尚未开口,户部尚书已气得吹胡子瞪眼:“单宰相这是睁眼说瞎话!若不是国公爷舍身救人,我那小女此刻还在鬼门关前徘徊!”
刑部侍郎猛地扯开官服前襟,露出内里补丁摞补丁的中衣:“我变卖祖宅为女儿筹备嫁妆,国公爷却分文未取,反倒赠药救人,这般善举竟成了罪状?荒谬!”
一时间,朝堂上分成两派,支持王建国的大臣们撸袖挥拳,反对者则引经据典,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金銮殿顶。
太子党陆子明踱出,“诸位莫要忘了,若无国公爷的‘体温测量棚’‘隔离三区’之策,这瘟疫怕是早已烧到皇宫!他娶妻纳妾,实则是为凝聚各方力量,共抗疫情!”
争吵声中,负责民情奏报的黄门侍郎突然高举密折:“启禀陛下!民间百姓自发为陛下与国公爷立生祠!说书先生将国公爷抗疫之事编成评书,每日万人空巷!都说‘得国公者得安康,嫁娶国公妻者荫三代’!”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皇帝摩挲着龙椅扶手,目光扫过单敏骤然发白的脸,突然大笑:“好个‘娶国公妻者荫三代’!”他探身捡起案上的婚书,朱批如游龙般落下,“镇国公,朕准你再选几人”
话未说完,昭阳公主一袭火红宫装闯入大殿,“父皇!女儿愿送四名贴身宫女与国公爷为妾!”她挑衅地看向王建国,眼中却藏着几分委屈与不甘。
皇帝见状,抚掌大笑:“好!朕也赐宫女四人!国公府门口的花轿,都原路返回吧!”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家中还有病人的大臣们纷纷跪地,有人扯着嗓子哭喊:“陛下不可啊!国公爷的药是救命药,我们生怕轮不到,一定要嫁女!”
更有甚者,竟红着脸道:“若国公爷不嫌弃,臣愿将小妾送与国公爷,只求能得些药材!”
王建国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看着满地哭嚎的大臣,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可不是曹贼,喜欢人妻!
散朝后,王建国走出宫门,看着朱雀大街上垂头丧气准备返程的花轿队伍,重重叹了口气。
突然,一顶装饰精美的花轿从队伍中驶出,轿帘掀开,露出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子。
她盈盈行礼:“国公爷,民女江晚吟,家父乃江州刺史。民女仰慕国公爷倾力挽救染病的百姓。”
王建国看着她恳切的眼神,正要开口,却见又一顶花轿跟了上来,轿中女子抱着药箱,眼神坚定:“国公爷,我是医女苏念安,听闻您缺人手,特来相助。”
王建国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朝堂上皇帝说的话,心中无奈:看来这妻妾的队伍,是还得再壮大些了。
他转身对管家吩咐:“安排她们进府吧。”
说罢,迈步走向国公府,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也难掩他肩头沉重的责任。
回到府中,谢婉婷带着一众妻妾迎了上来。
宫中的八位宫女也亭亭玉立的站在谢婉婷身后,她们在还没下朝就已经从皇宫里送来国公府。
云想容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国公爷,府里都快住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