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是系统自动读取户籍中心婚姻登记记录,不可能错的。”
我笑了。
眼泪却跟着笑掉下来。
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太可笑了。
我程念,从十八岁跟简渊一起打拼。
从最早陪他写策划到陪他熬夜到胃出血。
再到三年前为了简太太的名头进了看守所,一躺就是一千多天。
原来,他连结婚证都没跟我办过。
原来,他真正的妻子,是我顶替坐牢的那个人。
从民政局走出来时,阳光正好,但我的心却觉得阴霾。
我拿出手机,给简渊发了条微信:
【记得你说,下个月去马尔代夫办旅行婚礼。手续我去补好了,你别忘了请假。】
他秒回:【老婆辛苦啦,晚上回家奖励你。】
我盯着那句老婆,恶心得想吐。
他到底在演哪一出?
是觉得我蠢得分不清结婚和同居的区别,还是他笃定我永远不会发现?
我不是没怀疑过他和许澄澄的事。
毕竟,从许澄澄突然出现在他公司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得奇怪。
他说:“她只是一个普通助理。”
我信了。
他说:“她在国外呆久了,找不到工作,我一时心软。”
我也信了。
可她口红印出现在他衬衣上时,他却说是擦口红不小心蹭到的。
他在浴室接电话时,将手机偷调成震动。
我问是谁,他笑着说是快递。
他出差三天,回来连袜子都换得比平时勤,我问他累不累。
他说:“不累,有你在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