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开心,我也吃得很开心。
吃完饭他主动去洗碗,我窝在沙发上看手机。
我打开另一部手机,把那些证据资料传进云端,备份三份,设了定时自动发件功能。
只要我输入指令,所有内容会自动发送到我私人邮箱,以及一位律师朋友的邮箱里。
简渊洗完碗过来,一屁股坐我旁边,亲了我一下:
“老婆,谢谢你今天没发脾气,我知道最近事情太多,让你委屈了。”
我点点头:“是挺委屈的。”
他搂着我,叹了口气:“等这个项目一收尾,我就陪你出去放松放松,咱们不是说好去马尔代夫办婚礼嘛。”
我看着他,眼睛一动不动:“你确定你能请得了假?”
“当然,我把行程表都排好了,给你个惊喜。”
我笑了:“好,那我等你的惊喜。”
你等着,我的惊喜,比你狠得多。
那晚我们在一张床上睡着,他从背后抱着我。
手掌落在我腰上,呼吸均匀,像个安心睡在爱人怀里的丈夫。
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一秒都没睡。
他的体温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我现在觉得恶心。
凌晨三点,我轻手轻脚起床,去了阳台,点了一支烟。
我不抽烟,是简渊戒烟那年我陪着他留的一盒纪念。
我吸了一口,呛得咳嗽,烟熏得我眼泪直流。
但我忍着。
因为这一晚,我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我程念,从这一秒开始,不是他老婆。
我将会是他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