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有时候想不明白周聿川这个人。
他为什么能虚伪成这个样子。
还是说,虚伪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
对沈明棠念念不忘的人是他,与沈明棠同进同出的人也是他,可偏偏就不愿意在她面前承认一次。
她在周聿川眼里,是不是除了乖巧听话,还有愚蠢?
不然为什么总觉得她很好骗。
“聿川哥,”
温颂竟然生不起气来,嗓音温凉,“你不应该和我解释,应该和他们解释。”
她下颌微抬,目光落在几个吃瓜的销售员身上。
“是他们误会你和大嫂的关系,不是我。”
“温颂……”
周聿川眸光依旧温柔,哄道:“现在解释,他们会用有色眼镜看明棠的,算了,嗯?”
“嗯,算了。”
温颂觉得有点疲倦,伸手晃了晃被他握住的车门,“可以松手了吗?快陪大嫂去提车吧,别让她等太久了。”
展厅的那台用尽真心的限量版跑车、999朵弗洛伊德玫瑰,已经等来他们的主人了。
她猜得到,那是周聿川为沈明棠精心安排的提车仪式。
周聿川视线落在她脸上,似想确认她笑容的真伪,“那我去了?”
“去呀。”
反正都离婚了。
他去不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她语气很正常,眉眼也是一如既往的温顺柔和,周聿川却觉得不对劲。
他希望她乖。
可是她乖到这个地步,乖到没有一丝小情绪地这样放任他时,他又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周聿川胸口像堵了块吸饱水的海绵,下意识不想就这样放她离开。
“我不去了,先陪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