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还是有人想要投,咱们可以与之商议……”
“商议?在这黑山县,谁有资格和我抢这桩生意?”
郭其山脸上闪过一抹不屑,傲然道:“除非他们是不想活了!”
“老爷,万不可用强,倘若这般,便是中了那肖青山的计。”
“嗯?什么意思?”
“那肖青山将路桥费的事情摆在了台面上,就是想以此为饵,让咱们互相争抢,削弱咱们五大家族的势力,然后分而击之……要知道,肖青山的身后,可还有秦明这个畜生在虎视眈眈。”
郭松眉头微皱说道。
“额……那你的意思是?”
“只需分出一点点甜头,顶多分给钱、刘、孙、何四家一成收益。他们几家几斤几两,想必心知肚明,绝不敢与老爷您争锋。咱们只需对外宣称这是五家联手投标,同气连枝,共谋其利。如此一来,既给了他们面子,堵住了悠悠众口,老爷您也牢牢握住了九成的里子。试问这黑山县,还有谁敢、谁有那个能耐跟咱们五家联盟叫板?”
“不错!”
郭其山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虽然郭家势大,但很多事情,也要依仗其他四家,所以管家郭松的这个办法,正合他的心意。
“对了……”
郭其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郭松说道:“肖青山当前最大的依仗,便是那都头秦明,这厮甚是勇猛,而且他也是秦家村的里长,有参与买扑的资格,若是让他中了标……”
“哈哈,老爷,倘若秦明真的中标,那反倒是天赐良机,再好不过了!”
郭松脸上竟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这是何意?”
郭其山闻言顿时一愣。
“咱们郭家,兵精粮足,高手众多,而那秦明,手下只有区区六十民壮而已……”
郭松眉头一挑,接着说道:“过去咱们对其多有忍让,无非是忌惮他那都头的官身。若贸然攻打秦家村坞堡,形同造反,授人以柄。但倘若秦明拿下了商道税权,为了确保财源,他必然要亲自率领手下民壮出村,进驻商道沿线的重要关隘、渡口把守设卡!一旦离开了那乌龟壳般的坞堡庇护……到时候咱们暗中埋伏,将其诛杀,这样的话神不知鬼不觉,回头嫁祸于马匪,肖长风拿不到铁证,对咱们也是无可奈何……”
“好好好!”
郭其山闻言大喜,连说了三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