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曾往韩国公府拜会李太师……”
此言一出,老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渐渐阴沉下来。
胡惟庸!
李善长!
呵呵,真是心急啊!
老朱何等人物,岂会看不透胡惟庸那点心思?
杨宪才刚下狱,案子还没审结,他胡惟庸就坐不住了!
杨宪必死无疑,相位空悬,他胡惟庸身为副相,自然想更上一层楼。
只是,你想升官,为何不来禀报朕,反倒去寻那李善长?
莫非在你胡惟庸眼中,朕这大明皇帝,还比不上一个李善长?
朱元璋面沉如水,冷声问道:“后来呢?”
二虎略作迟疑,终是笑道:“谁知那李琪的‘脑疾’突然发作,竟带着府中护卫,将胡惟庸乱棍打出了国公府!”
“可怜胡参政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最后是被人抬着扔到大街上的,颜面尽失!”
老朱闻言,惊得豁然起身,背着手在殿内踱了几步,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这李琪……有点意思!”
“咱看他不是摔坏了脑子,倒像是……开了窍!”
二虎一愣,有些不解。
老朱耐心点拨道:“他将胡惟庸乱棍打出府门,这是做给满朝看,更是做给咱看的!”
“结党营私,乃取死之道。结党尚可遮掩,这满朝文武,谁没几个心腹亲近?真论起来,没几个干净的。”
“可营私,却是大忌!党羽抱团,只为私利,这才是蛀空国朝的根本!”
“李琪这小子,心里门儿清!所以才故意把事情闹大,将胡惟庸打出门去,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也告诉咱——他李家,不结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