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就是录音设备在运转?
“宋女士慢慢想。”
云昭将青瓷药瓶推到她面前,瓶身莲花纹在冷光下泛着幽蓝。
“毕竟这解药,可不像退烧药那么好找。”
话音未落,她已经起身离开,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渐渐消失在雕花门外。
宋芷兰颤抖着抓起药瓶,瓶盖内侧刻着细小的梵文。
当她倒出那颗浑圆的褐色药丸时,一颗银色胶囊从瓶底滚了出来,在骨瓷杯沿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她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微型录音设备的外壳!
玻璃窗映出她扭曲的面容,精心打理的卷发已经凌乱,翡翠耳坠在剧烈喘息中摇晃。
她突然抓起手机,解锁的手指悬在黑狼的号码上,冷汗顺着后颈滑落。
云昭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不得不警惕。
那个小贱人说不定已经在监听她的一举一动。
云昭推开咖啡厅雕花木门,热风裹挟着街边梧桐絮扑面而来。
她抬手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腕间银镯轻晃,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黑色保姆车静静停在街角,司机见她走来,立刻下车拉开车门。
落座后,云昭从手包里取出消毒湿巾,仔细擦拭指尖残留的咖啡香气。
她靠向真皮座椅,修长手指轻点太阳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咖啡厅里的交锋。
宋芷兰脖颈处的红痕、慌乱时扯动的珍珠项链,都像烙印般刻在她脑海里。
“顾淮舟。”
电话接通的瞬间,云昭声音清冷。
“我刚从城西雾隐咖啡店出来,和宋芷兰有了正面接触。”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针,将咖啡厅里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她极力撇清与黑狼的关系,但越是慌乱,越说明心中有鬼。”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的声响,顾淮舟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警方已经查到宋芷兰近几天频繁出入城南废弃仓库,那里正是黑狼组织的疑似据点。”
他顿了顿。
“不过她很谨慎,每次都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监控拍到的画面很模糊。”
“她身体出现了异常症状。”
云昭望向车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目光落在街边捧着冰淇淋的小女孩身上,语气越发笃定。
“脖颈处有不自然的红痕,情绪激动时会剧烈头痛。我故意将这些症状归咎于下毒,给了她一颗‘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