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传来一声闷哼,顾漫倒抽一口凉气猛地睁开了眼睛,小声惊呼。
“你怎么睡在这!”
陆夜明闭着眼,一把捉住她未及收回纤细笔直的小腿,没出声先勾了勾唇,挺无奈似得:
“你要谋杀吗?”
顾漫感受着小腿传来的异样,无意识蜷了蜷脚趾,“你怎么一大早就”
陆夜明懒懒的睁眼,“因为我是正常的男人。”
说完,陆夜明掀开被子起床去卫生间,“我先去洗漱,你再睡一会。”
顾漫将被角拉至下巴,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时间,没摸到,反而抓到那副已经开封的玩具手铐。
她怔了怔,拎着手铐在眼前晃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没什么痕迹。
双腿并拢蹭了蹭,皮肤干爽。
她眼中露出狐疑,昨晚喝断片了,但莫名感觉陆夜明没干好事,然而除了开封的手铐,她没有任何证据。
顾漫洗漱好去店里忙。
耳边响起那句‘除了那款设计还属于我,其他的都被陆震送给了不同的女人’时,顾漫将手里刚烫好的衣服丢了出去。
“老板,干嘛呢?不过了?”芳芳惊呼一声,“这件不是你最宝贵的爆款?”
“我出去一趟。”顾漫匆忙拍了一下芳芳的肩膀,拎着背包出门。
路上给方驰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要去拿回手链。
方驰犹豫了一会,将地点约在了老房子附近的废弃厂房。
方雪他们三个从前同住在那一片老旧小区,位置太偏僻,里面住的人大都是捉襟见肘的穷人,至今没有迎来改建。
住户已经都搬的差不多了,顾漫也很多年没有来过。
踏过年久失修的石头路面,视线便被林立着的暗灰色建筑占据。
催债人的谩骂和恐吓仿佛比砖瓦留存的更久,也更鲜活,言犹在耳。
那时方驰只要在家,就能比任何人更早的注意到她的无助,然后带着随手抓过的武器为她赶走那些恶棍。
他那时的身高不及现在一半,身体里却仿佛有无限的力量,能为她抵挡风雨。
除了那段短暂的恋爱关系,她们曾是挚友。
顾漫紧了紧手,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迈进了废弃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