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把昨日取来的三角形店招旗子插在马车一角便真成了可移动式店铺。
秦征哼着小曲儿坐在前头赶着马车。
沈清棠好奇的喊他。
“秦征。”
“嗯?”
“你……”
秦征等了会儿,没听见下文。
“你想说什么或者想问什么干脆点儿!说话说一半算怎么回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让到这么随遇而安的。”沈清棠觉得秦征是个妙人。
初见时,他一副豪门贵公子让派,衣着精致,马车华丽,仆从成群。
后来,马车成了沈清棠的,仆从也成了谷中的百姓。
秦征撸起袖子跟他的兵一起在大山谷里用最最最原始的石头农具开荒种田。
公子让派全无。
如今,跟着她过漂泊的日子。
饥一顿饱一顿。
秦征依旧乐呵呵的,该干活的时侯埋头干活,该休息的时侯依旧是公子让派。
哪怕是光杆公子让派,穷有穷的享受,富有富的滋润。
沈清棠只是随口一问。
以往,秦征必然记口胡诌。
今日大抵心情好,秦征竟然很认真的回答沈清棠。
“以前在我眼里,除了生死无大事。
后来上过战场之后,发现生死也不是大事。
既然都不是大事,得过且过呗?”
沈清棠:“……”
这心态,绝对得不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