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没动,先看向沈清棠。
见沈清棠侧头躲开他的视线,不明显的皱了下眉,“伯父,伯母。季宴时不是假名,是我母妃的姓,我老师赐的字。
于我而言这才是真名姓。
我在母妃临终前发过毒誓,若将来娶妻,必定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不负她!
若违背誓言……我母妃死后不得安眠。”
沈清棠倏的转头看向季宴时。
李素问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宴时。
就连沈屿之和秦渊都颇为震惊。
若季宴时用自已的性命发誓,他们都没这么吃惊。
“你……”李素问张开嘴却不知道如何问。
沈清棠比起旁人知道更多季宴时的事,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发这么毒的誓?
为什么要用他最敬爱的母妃去发这种毒誓?
谁知道人心最不可控。
不是赌咒发誓就真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季宴时薄唇紧抿,显然不想回答。
沈清棠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良久,季宴时败下阵来,“我小时侯先天不足,异于其他孩童。”
顿了下,“就是你们说的傻子。”
沈清棠:“……”
你倒也不必这么解释。
“我母妃走的时侯,我年纪尚小,病还未痊愈。她怕我孤独终老,又没时间教会我人间情爱,又怕我受其他人影响,长大会……伤人心。
逼我发誓,若遇到想娶之人,一定要用一生对她好,不要让我所爱之人经历她经历的苦。”
院子里只有季宴时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