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等人既在此伏尸,朱焘必已察觉计划受阻!他狗急跳墙之下,定会立刻启用另一条毒计!哑狗携带名单引种撒播,或是直接将那半块青鸾瞳送入北境!必须抢在他之前!”
他目光如利箭,扫过伤痕累累却战意未减的众人:
“王铁头!”
“在!”王铁头如受伤的猛虎般挺直脊背。
“着你带领这些矿工兄弟,护着医匠和轻症者,火速退往安全处!将此处消息与青鸾瞳之事,告与魏忠将军!着他速速派人封锁此地,严密隔离!凡鬼哭坳十里之内,所有水井、溪流必经处皆倾撒生石灰!尸骸…就地深埋,覆以厚石灰!违令靠近者,格杀勿论!”
命令残酷,却别无选择。
“将军!俺们还能打!俺要去朱家堡宰了那老狗!”
王铁头急道。
“有更重要的事交你!”
常白山语气不容置疑。
“你的命,还有这些弟兄的命,必须用在堵截瘟毒扩散上!这是第一道防线!魏忠能否挡住哑狗那些人、稳住大局,关乎多少条命?干好它!”
王铁头死死咬着牙,重重点头:
“…遵令!将军放心,豁牙张认得那些贼人去的窝棚和驿站方向!俺拼了这条命也不让一粒毒种过境!”
“好汉子!”
常白山猛拍他肩膀,旋即看向柳月梨:
“月梨!”
柳月梨已撕下一角布帛,用炭块飞速勾勒路线和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