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簌年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拖拽到一旁。
“颜臻,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给洛词道歉。
”那一刻的我仿佛置身深潭溺水的人,周围人鄙夷异样的眼神像一块块巨石,让我越沉越深。
我慌乱无助地看向状态越来越差的爷爷,拼了命想要过去他身边,可程簌年却死死抓着我的手,让我无法脱身。
看着爷爷一点点闭上眼睛,我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哀求着,可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我。
手腕被拽得很疼,我用力甩开时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程簌年震惊地松开手,想要询问我的伤势时,我已经对着蒋洛词九十度弯下腰。
“对不起,我道歉,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他想说什么,我却转身跑向爷爷。
可是等我将爷爷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医生说他因为情绪激动中风严重,俨然成了半个植物人。
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回到学校后,却因为行为恶劣被学校劝退,而原本属于我的保研名额也顺延给了排在我后一位的蒋洛词。
她代替我和程簌年去了同一所研究生院校,而我却成为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杀人凶手。
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疏远我,只要我走在校园里,就会听到数不尽的骂声。
最终,我只能退学。
这一走,便是四年。
因为担心亲戚朋友们因为我的出现怪罪爸妈和爷爷,所以我四年间从不敢回家。
我走到今天这步,全都是因为程簌年的一句谎言。
想到这里,我捡起地上的户口本,在程簌年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抹掉上面的字。
“有些东西早就该抹掉了,我这次回来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单纯的看望教授。
”“顺便,想请教授喝一杯我的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