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朱云辉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昨夜有人见五妹浑身是血归来,六弟虽痴傻,却与她形影不离!”
他刻意忽略自已派去截杀的黑衣人全军覆没,“不如请陛下派玄清观真人来府,为六弟‘驱邪’……”“驱邪?”
朱伦庚转身时,案头烛火突然爆起灯花。他望着儿子眼底暗藏的锋芒,终于明白这是要借皇室修士之手,探查王府是否藏有修仙者
——
毕竟,玄冰湖底那座崩塌的地宫,至今无人知晓他曾在那里见过刻着
“混元宗”
三字的断碑。
“也好。”
朱伦庚突然轻笑,“明日设宴,叫上你四弟,还有……”
他望向窗外暮色中的沁心居,“让老六和福宁也来。看来,陛下的刀,终究是要架在老朱家脖子上了,就是不知老三和老四扮演什么角色”
朱伦庚喃喃自语。
“父王,这道鹿肉炖得火侯正好。”
朱云辉举着玉盏的手微微发颤,盏中葡萄酒红得刺目,“您尝尝?”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骨骼断裂的脆响。守在门口的四名亲卫如通破布般倒飞而入,胸前焦黑掌印冒着青烟。朱福宁手中的银筷
“当啷”
落地。
“镇南王戎马半生,可曾想过,这柄屠过十万胡虏的刀,终有一日会对准自已?”
清冷的声音从房梁传来,两道灰影踏梁而立。左侧老者额间嵌着赤铜符,衣摆绣着玄清观的云雷纹,练气五层的威压碾碎殿中所有瓷器;右侧中年修士背负长剑,剑鞘上刻着七道裂痕,正是玄清观
“裂魂堂”
的标志性功法
“裂魂七式”。
“真是看得起我啊一个练气五层一个练气三层。”
朱伦庚放下玉盏,声音里藏着寒意,“贵客深夜造访,是想尝尝本王的家宴吗?”炼气五层老者抚须冷笑:“陛下听闻镇南王府藏有邪修,特遣我等‘清理门户’。”
他目光扫过朱云生,后者正趴在案几上,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桌布上,“尤其是这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