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惊恐地低头,果然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呈现诡异的半透明状,骨骼和血管清晰可见。
"正常反应。"苏明月淡定地搅动汤勺,"等月亮出来就好了。"
杨超:"什么呀"
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离家出走的可能性。
杨超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发愁,阳光透过皮肤在桌面上投下骨骼的阴影。阿沅正兴致勃勃地往他血管里塞瓜子仁,想看看会不会顺着血流走一圈。
"别玩了!"杨超甩着手臂,"我这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月亮出来就好啦,"阿沅飘到窗边,指着刚爬上树梢的月亮,"你看,已经开始恢复了!"
果然,随着月光洒落,杨超的皮肤逐渐恢复血色。但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影子不见了。
"娘!"杨超惊慌地拍桌子,"我的影子被汤喝掉了!"
苏明月从厨房探出头:"急什么?这说明洗髓成功了。"她擦着手走出来,"南疆巫术讲究月满则亏,你现在处于亏影状态,等子时"
话音未落,院门突然被敲响。
三长两短,带着某种特殊的节奏。
杨铁心瞬间从里屋冲出,腰间黑玉泛起血光:"守阙人的暗号。"
门外站着个穿蓑衣的瘦高男子,斗笠压得很低,只露出苍白的下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挂着的九枚铜钱,每枚都刻着不同的兽首。
"杨师兄。"来人声音沙哑,"二十年不见,你倒是会躲。"
杨铁心挡在妻儿前面:"钱师弟,我早已不是守阙人。"
"但你还是钥匙。"被称作钱师弟的男子抬头,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睛,"青帝井异动,长老们派我来查看。"
杨超突然发现,这个怪人说话时,那些铜钱会自己转动。其中刻着蛟龙的那枚正对着他,龙眼泛着诡异的红光。
"咦?"钱师弟突然转向杨超,"这孩子"
阿沅猛地从井口窜出,一捧井水泼在来人脸上:"下雨啦收衣服啊!"
趁对方抹脸的功夫,杨铁心一把将儿子推进屋:"去找你娘!"
苏明月拽着杨超钻进地窖。这个平时堆满腌菜罐子的地方,此刻地面正浮现出紫色纹路,是母亲用指甲快速划出的巫阵。
"听着。"苏明月塞给他一个绣着蜘蛛的锦囊,"如果待会听到三声蛙鸣,就打开它。"
杨超握紧锦囊:"娘,你们是不是打不过那个人?"
"谁说的?"苏明月挑眉,"你爹当年是守阙人里最能打的,你娘我可是南疆巫女中的刺头。"她揉了揉儿子头发,"我们只是需要换个地方打。"
地面突然震动,腌菜罐子噼里啪啦倒了一片。阿沅从地板缝里钻出来:"不好啦!那个瞎子把钱币变成真的妖兽了!"
杨超刚要追问,头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三声清晰的蛙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