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原本是多么骄傲的人。
姜仪却在袖下勾了勾他的手,轻声道:“相公,杀鸡焉用牛刀?”
后院的这些魑魅魍魉,她来就行。
她看上的人,风骨铮铮,才高八斗,心怀天下。
他有他的战场。
这后院,不配。
“嗤!喜堂?五哥,哦不,现在是四房的。。。。。。五公子了,”一个旁系的纨绔斜睨着周逍遥,醉醺醺地拖长了调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四房?嘿!那院子里草都长得比人高了,连个扫地的都没有,还喜堂?想拜堂啊?喏,那边空地儿挺宽敞,自己对着老天爷磕个头得了!哈哈哈。。。。。。”
他周围的几个狐朋狗友也跟着发出低低的、充满恶意的哄笑。
“无妨。”
姜仪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握着短剑的手腕猛地一振,那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带着破空锐响,脱手飞出。
“笃——!”
一声沉闷而令人心悸的钝响,短剑精准无比地钉在了大夫人脚前半尺之遥的青石板上。
剑身深深没入石缝,只留下缠枝莲纹的剑柄兀自颤动不休,发出低沉的嗡鸣。
剑锋距离大夫人那双云头履,仅差毫厘。
“啊——!”大夫人脸上的从容假笑瞬间崩塌,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要不是旁边的心腹嬷嬷眼疾手快扶住,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