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并非秘密,京城几乎都知。宋知鸢再次点头。
赵令仪深吸口气,轻咬下唇,神色无奈又苦涩,眸中泛着泪光。
“赐婚后没多久,我阿姐就突发恶疾。说是病亡,不过是因没查出实情。
“哪怕有所怀疑,但我们拿不出证据,只能认了。这也是父兄不愿我再与皇家瓜葛的原因之一。
“可我赵家手握重兵,免不了他人惦记。”
赵令仪一声轻嗤:“燕王曾数次接近我,但我态度冷淡,又有襄阳县主捣乱,他没能得逞。
“这本不打紧。若能得我赵家助力最好;若不能,只需赵家中立,于他而言,也能接受。
“可万万没想到,太子今岁病情缓和,陛下前阵子又动了赐婚的念头。”
宋知鸢神色闪动:“他们怕陛下将你许给太子?”
赵令仪目光凌厉:“当年阿姐身死,就是因为他们不想太子得到赵家相助,如虎添翼,而今亦然。”
宋知鸢恍然大悟。难怪不过死一个罗向恒,贵妃竟出动大理寺与五城兵马司两位大员。
助罗婕妤只是其一,其二是想借机试探太子心意。
试探有了结果,便立刻趁热打铁,传得满城风雨,急于将事情坐实。
正想着,赵令仪握住她的手:“知鸢,我今日来是想提醒你,此次流言绝不寻常。
“于太子而言,无论他承不承认,都有退路。但你不同。
“所以我想问问你,传言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你又是何想法。
“你若不愿,趁事态尚未升级,赵家可以助你尽快控制,流言愈烈对你愈不利,到时除了入宫,你将无路可走。”
宋知鸢定定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她们相交日短,却称得上一见如故。忽听消息,能第一时间上门,为她考虑这么多,属实难得。
她反握住赵令仪的手:“我知道,我。。。。。。”
刚开口,赵令仪神色一沉,唰一下站起身:“什么人!”
瞬间抓起茶盏扔出去,紧接着抽出腰间长鞭,脚踏窗棂,纵身而出,直奔庭院那株梧桐。
“何方宵小,连京都三品大员府邸都敢擅闯!我今日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唰唰,两鞭子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