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但彼时我不是生病,而是不小心弄坏了太太最喜欢的盆栽,太太令人杖责的。
“因着这层关系,府里下人不敢给我请大夫治伤。是小姐凑巧得知,心善出手。因为这个,太太觉得她多事,还罚了她。”
宋知雪脸色大变:“所以那日你是故意说出来试探我?”
小桃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你不记得了。似我这等小丫头的事,时隔多年,其实不记得也正常。
“但明明你去庄子前,我提出跟你一起去,你还制止我,彼时我们还谈起过此事。
“你说当年不过顺手为之,让我不必日日挂怀。
“你劝我留下,替你照顾好院子里的花草。”
小桃闭上眼:“说到庄子,你大概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发配去的吧?”
宋知雪记得,她接受过原主记忆。
对于记忆中一些细枝末节没太在意,渐渐就遗忘了,可对于关键节点或紧要事件,她是了解的。
可小桃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似乎已经无所谓她记不记得。
“四年前,府中周姨娘怀孕。若生下孩子,知非少爷就不是唯一了。
“太太自然容不得。怀胎不过二月,周姨娘流产,查来查去查到姨娘身上。太太主张发卖姨娘。
“你冲出来,替姨娘顶了罪。你终归是府中小姐,不可能发卖。老爷便将你们赶去庄子上。”
小桃走近,蹲身看着宋知雪:“一个敢于挺身而出,自己认下谋害子嗣大罪,也要维护姨娘的人,如何会眼睁睁看着生母为自己而死!
“尤其你还故技重施第二次。姨娘如此,冬青亦是如此。似你这般的人,怎会是我家小姐!”
小桃再度伸手,将她摁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又一次掐住她的脖子。
“我家小姐呢?你把我家小姐怎么样了!是不是你杀了她,占据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