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叙,你得更加小心谨慎一些,魔如此恶心,说不定这雪……”
闻叙倒是摇了摇头:“从下雪的痕迹来看,少说也有月旬了,那时候咱们还没去名宣城呢,这雪如此异常,应当是丹阵所为,至于用意如何,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至少,有了这场雪,城中的普通百姓寸步难行,哪怕是行动相对自如的修士也受制于这场雪,它将所有人的活动范围都缩减了,甚至连居所环境都作出了改变。
雪灾在凡人境是万中无一的大灾害,但在修仙界却不然,它如果仅仅是下雪,杀伤力自然不大,但……闻叙感知着城中莫名流动的寒风,它们无悲无喜,只带着冰凉刺骨像是一种枯萎死寂的气息。
这并不是一种正向的存在,甚至与名宣城的绝望献祭之阵又有所不同。被这样的风包围裹挟,闻叙又是一个自身感知力很强的人,方才就在雪中站了那么一小会儿,他便已经觉得心烦气躁了。
他甚至起了一个念头,如果把周围的风都绞杀干净就好了。
闻叙时常三省己身,对自己的情绪稳定程度有一较深的了解,凡是到了“杀干净”的程度,就说明……他不对劲了。
他并不是弑杀之人,而风也永远不会是他的敌人。
“雾山神尊所言,容渊城本就秩序粗犷、管理散漫,如此大的雪情之下,城中却是鲜少有人迹,要么百姓被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要么……”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坏上不少。
卞春舟一听,已经瞪圆了眼睛:“这听上去非常不妙啊。”这难道成异世界哥谭了?!
两人分析着,陈最已经盯着外面的雪有一段时间了,他忽然扭头:“我觉得,这雪会影响人的心智。”
“为什么这么说?”
陈最举了举手中的刀:“很简单,我今日已经练过刀了,可是看得久了,我突然非常想出去练刀,非常迫切地想。”
这很不正常,练刀对他而言就像是喝水呼吸一样,他没必要挑这个节骨眼练刀,如果他想,之后多的是练刀的时间。
闻叙听罢,忽然开口:“这雪约莫会加强执念,或者说……执着?偏执?”
陈最是个很好懂的人,他只在刀上面拥有十分强烈的情绪,而闻叙自己呢,他的道是掌控之道,对于风的掌控更是烙印在了元婴之上,一旦发现自己无法控制风,他
并未
人嘛,
横的永远更怕来索命的,先是武力威慑,再是性命威胁,
哪怕领头的知道这三人想从他嘴里挖消息,此刻他也心甘情愿开口。
他好不容易修到元婴,他不想死。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
不要杀我们,活人在容渊城才更有价值。”
闻叙哦了一声,
声音没有明显的波动,问话是一门兼具心理博弈的技巧,想要完全撬开一个人的嘴,就得将问话者的命门全部捏在手里:“你可没有同我们讲条件的资本,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还可以搜魂,
只要事后处理得足够干净,谁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
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