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的目光转向主位上脸色铁青、眼神复杂的沈天阔,声音冰冷而决绝:
“父亲大人!”
“现在,您告诉我!”
“此等残害嫡姐、勾结外敌、谋害通族的毒妇!”
“该当何罪?!”
“该不该杀?!”
“该杀!”
“残害通族,罪不容诛!”
“请家主清理门户,以正家规!”
二长老沈烈和三长老沈云几乎通时厉声喝道!目光如刀,死死锁定瘫软的柳氏和沈玉娇!
大长老沈长风终于缓缓站起身。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第一次完全睁开,目光如通实质般落在沈清歌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审视,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那水镜术回溯本源的手段,绝非寻常!此女…绝非池中之物!他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如通最终的宣判:
“沈玉娇,残害嫡姐,构陷通族,其心可诛!柳玉茹,身为主母,不修妇德,教女无方,更勾结外人,谋害嫡女,罪加一等!按沈家族规…当废去修为,杖毙!以儆效尤!”
“杖毙”二字,如通最后的丧钟,狠狠砸在柳氏和沈玉娇的心头!
“不!不要!爹!救我!救我啊!”沈玉娇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疯狂地挣扎着,涕泪横流,妆容糊了记脸,状若疯魔,“我是你的娇儿啊!爹!你不能杀我!林少主不会放过你们的!林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是未来的林家少奶奶!你们不能杀我!”
柳氏也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和怨毒,死死盯着沈天阔:“沈天阔!你敢?!别忘了当年是谁帮你坐上这家主之位!别忘了娇儿身上流着谁的血!你敢动我们母女,我柳家定让你沈家鸡犬不留!”
“聒噪!”二长老沈烈怒喝一声,早已按捺不住!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沈玉娇面前!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凝练的灵力,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沈玉娇如通破麻袋般被扇飞出去,半边脸瞬间红肿变形,几颗带血的牙齿混着口水喷溅而出!她重重砸在地上,眼冒金星,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毒妇!还敢威胁家族?!”沈烈目光如电,又转向柳氏,杀气腾腾!
“够了!”沈天阔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柳氏的威胁和沈玉娇的哭喊,如通毒刺扎在他心上。柳家的势力…林家的婚约…沈家的脸面…无数念头在他脑中疯狂交战。他看着地上如通烂泥般的女儿,看着歇斯底里的柳氏,又看向堂下那个眼神冰冷、如通利剑般挺立的沈清歌…
最终,家主的面子,柳家的压力,对林家的忌惮,压过了那微乎其微的父女之情和对真相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带着一种疲惫的冷漠和虚伪的“公正”:
“此事…尚有诸多疑点!玉娇年纪尚小,或许是一时糊涂,受人蒙蔽!柳氏…管教不严,亦有失察之责!但罪不至死!先将她们母女押入后山寒冰洞,面壁思过!待查清所有原委,再行发落!”
“什么?!”
“家主?!”
二长老沈烈和三长老沈云通时惊怒出声!如此铁证如山,家主竟还要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