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低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小手,那熟悉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
她轻轻回握住他,指尖在他掌心若有似无地挠了一下。
傅凌鹤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的冷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散不尽的温柔。
他修长的食指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一划,像羽毛扫过般带着讨好的意味,又像是某种隐秘的暗示。
”傅先生今天很乖。”云筝突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淡淡的茉莉香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
她柔软的小手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摩挲,指尖在脉搏处暧昧地打着圈。
傅凌鹤喉结剧烈滚动,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沙哑,”傅太太现在撩火,是觉得我昨晚太克制?”
他说话时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一颤。
云筝耳尖腾地烧了起来,从耳根到脖颈都泛起诱人的粉色。
她刚要抽回手,却被他十指相扣牢牢按在膝头,那力道既不会弄疼她,又让她无法挣脱。
”咳咳。”墨沉枫适时地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
窗外一阵风吹过,庭院里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旖旎的氛围伴奏。
”筝筝,既然决定回去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墨沉枫的目光温和地落在女儿脸上,眼角细纹里藏着说不尽的疼惜。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肩头镀上一层金边,他那刚毅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柔软。
宁栀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光,翡翠手镯在腕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小心翼翼地从腕上褪下那只传承了三代的顶级冰紫翡翠手镯。
玉镯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内里似有紫色的云雾在流动。
”这是妈妈出嫁时戴的,现在让它代替妈妈陪着你。”
宁栀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拉着云筝纤细的手腕,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般将手镯缓缓推入。
玉镯与肌肤相贴的瞬间,云筝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
得知自己不是云家亲生女儿的那段灰暗日子里,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生母会是什么模样。
此刻站在面前的宁栀,眉眼间与她有七分相似,连为她戴手镯时微微颤抖的手指都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谢谢妈。”云筝的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
她猛地扑进宁栀怀里,闻到了母亲身上淡淡的檀香。
宁栀轻抚她的长发,指尖穿过发丝的触感都让他觉得有些恍惚不真实。
母女俩紧紧相拥,恨不得将错失的二十余年时光都补回来。
傅凌鹤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追随着云筝。
他在看到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时,不动声色地从西装口袋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阳光穿过他银灰色的发丝,在冷峻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好了好了,”墨老爷子用拐杖轻点地面,红木拐杖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