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鱼攥紧茶杯,凝视着面前男人,想说什么都感觉不对劲。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起来,宁家和我不对付,五爷和我也不对付,五爷和宁家应该在某种意义上算是队友才是。”
“你上赶着在宁家找沧海遗珠,我可没那捡垃圾的癖好。”
男人随意笑了一声,提着手中的酒瓶走到她面前,堪堪从她肩膀上错过,故意偏了头:
“我和你对不对付不一定,得看情况,偶尔在床上还是挺对付的。”
说完,男人大步离开,就连散漫的样子都带着痞气。
宁鱼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挺拔宽广的背影上,沉默了良久。
是,他和她不一定对不对付。
眼前两个人都是从福利院出来的,都是没爹没妈没人要的孤儿,两个人凑在起来也算是势均力敌,谁也算不上谁的拖累。
那么平等的条件下,才算得上是一句登对,也能勉强说上一句相配。
可如今,要说到底,他是什么身份?
在京圈顶级豪门林家中,都是要尊称一句厉五爷的人。
而她,暴发户宁家不受宠还被当做交易货品养着的二女儿,保不准明天就要被宁家送到哪个老总的床上去。
身份之悬殊,实在是说不上对不对付,他连正儿八经的报复都懒得动手。
最多也只是对一只小狗一样,高兴了就摸两下,不高兴了就踹一脚出出气。
这很正常。
至于订婚宴和宁家的股份,也只不过是他的憎恨,绝不会让她轻易达到目的。
他要她想要的什么都得不到。
……
宁鱼从北山墅出来,想着宁家和林家之间的婚约作废,直接回了林家。
宁家没人,自然也没人管她。
宁鱼难得自由地过了一天。
第三天,宁父宁母就带着宁云云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宁父宁母嘴里还说着应该在林家老宅再多住两天,说不定能让婚约的对象变成宁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