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鱼在厉时雁面前,还没这么紧张过。
他知道了??
宁鱼也没敢去看二楼的人,只是目光在周运鸣脸上打了一转。
瞧着他脸上神色半点没变,甚至眼眸中带着些许挑衅的笑意。
周运鸣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头朝她挑了挑眉,有点示意的意思。
宁鱼这才缓过来,若是厉时雁知道了,定不会是这样平静,恐怕冲下来的不是周运鸣而是她了。
虽然…厉时雁冲下来很可能是为了质问她一顿,为了…骂她一顿,再烦她一个大拖油瓶生了一个小拖油瓶。
面前的顾怀云闻言,神色停了片刻,看向宁鱼:“宁鱼小姐,周公子所说可算属实?”
周运鸣也望过来,连楼上那个人的目光也看过来,宁鱼累了,也懒得再找理由,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周运鸣还算是歪打正着。
她也算不上说假话。
宁鱼点头,从善如流:“是,我是生育过,隐瞒这一点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我以为我母亲会和你说清楚,实在抱歉。”
这句话说出来,顾怀云也没有别的话说,他若是因为一面之缘,就能够接受生育过的事实,那确实说出去也有点假了。
只是读书人,找由头都说得文雅含蓄许多,说到底,走的时候都还给双方都留了面子。
周运鸣看向宁鱼,半开玩笑道:“我原本就是顺着五爷的意胡诌一句,你不会真生过孩子吧?”
宁鱼神色淡漠:“这不是顺着周公子的话说?”
说着,她往二楼上看了一眼:“反正那位爷来了,今儿这相亲怎么都是相不成了。”
“倒是通透。”周运鸣说着,“那就请吧。”
宁鱼捏了捏眉心,有点轻微发抖的手往袖子里藏了藏,跟着周运鸣上了二楼。
“五爷。”宁鱼老实喊了一声。
厉时雁坐起身,没搭理她,和周运鸣道:“吃饭。”
“好勒。”周运鸣应得很快,带着人就往三楼去。
宁鱼愣在原地,在脚底抹油转身跑路和跟上去被厉时雁一顿折磨两个选择中,只纠结了两秒钟,立马抱着自己的画具转身就要走。
又听见男人的声音:“你不是要请我吃饭?”
宁鱼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就发现厉时雁平静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