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
范尚又低声咀嚼起另外一个名字,眼神变得锐利。
她主动处理尸体,绝非好心。
这个女人,每一步都带着目的。
他必须立刻找到她,弄清楚她把尸体弄去了哪里?
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范尚随即出门找来赵玉峰,问清楚了雪鸢的住所位置。
那间屋子比他的厢房更偏僻,更显清冷,门扉紧闭。
范尚示意赵玉峰走后,他上前轻轻叩在门板上。
“笃、笃。”
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屋内一片死寂。
范尚皱眉,侧耳细听,隐约有细微的水声……
“雪鸢姐?”他提高了一点声音。
片刻,门内传来雪鸢那冰凌般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等着。”
范尚依言在门外站定,心头疑窦丛生。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息都带着焦灼。
终于,“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拉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雪鸢站在门后的阴影里,素净的常服穿戴整齐,勾勒出清瘦的身形。
乌黑的长发半湿,随意拢在肩后,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颈侧,还凝着细小的水珠。
屋内飘散出淡淡的皂角清香和未散尽的水汽。
她在沐浴?
“何事?”雪鸢的声音比眼神更冷。
“进屋说!”范尚侧身挤进门内,眼珠子却一直在雪鸢身上打转。
雪鸢立刻反手将门关上,动作干脆利落地插上门闩。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