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将将四十岁,膀大腰圆,但个子也就只有一米七,留着两撇小胡,穿着一件绸布马褂似的半袖体恤,双腿套着麻裤,穿着布鞋。
最骚的是,他的手上还有一把折扇,扇面上还写着“止戈为武”四个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赵文斌?”
李晓明盯着他半天,这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是他通过一些渠道,认识的一个社会上的大哥,也算是八十年代那一批钟,最后的社会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他人要么已经开始洗白,要么已经陨落,只有他还在干着拿钱帮人摆事的活儿。
如果只听他讲话不看他本人,那么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小知识分子。
据说他装斯文的行为,在他当时的圈子里引起了很大的不满,大家都看不惯他一个没文化的流氓总装斯文。
而且他也总想跟其他人表现得与众不同,当别人用军匕、刺枪、五连发、沙喷子的时候,这家伙总想搞一把软剑,也就是皮带剑。
他认为夹枪带棒的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太粗鲁,根本不符合他斯文败类的气质。
在他的眼中,剑是君子器,软剑更是君子中的君子,非常符合他的定位。
可那个时候,市面上早就没有人卖这个东西了,他还是通过《故事会》上的邮寄地址,把钱邮寄了过去,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邮回来东西。
赵文斌盛怒之下,直接做飞机射到了浙省,找到了那个卖货的娘们,以一千多块往返的机票钱,追回了被骗走的一百八十块。
搞不到软剑,赵文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把折扇,当成了“防身武器”,至今都在延续这个传统。
“嗯呢,晓明儿,你找哥来了,这个事儿就稳了。你说说情况,老哥看看怎么摆。”
赵文斌将折扇放在了桌子上,说话慢条斯理,轻声细语,不知道还以为哪个活太监从陵墓里爬出来了呢。
“艹……”
李晓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但面上还是和颜悦色:“斌哥,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向南在柳峰村盖冷库,干活的是本地的一个建筑商,叫李振东。”
“晓明是想让老哥收拾他?让他们不敢给那个叫向南的干活儿是不是?”
赵文斌一点就透。
“诶,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李晓明眼看着赵文斌非常“上道”,神色顿时缓和了些许,向赵文斌递过去一根烟。
“不用,我不抽那个,剌嗓子!”
赵文斌说完这句话,随后从马褂兜里掏出一个小铝盒。
这个小铝盒看着很精致,正面一侧雕着双龙戏珠的图案,看着栩栩如生,异常炸眼。
打开盖子后,李晓明能看见盒子里面摆放着,用卷烟器卷好的,一排排无嘴香烟,而盒子右侧放着一根翠绿翠绿的玉质烟嘴。
“这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