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说夫妇之缘,恩深义重。。。。。。”
这一纸和离书,萧子骞写了停,停了写,不过寥寥数字,他竟写了漫长的一夜。
写完之后,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萧子骞将笔放下时,往身后的墙壁一靠,又是呕出一口血来。
猩红的血淌在乌糟的衣服上,他苟延残喘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突然之间竟生出一种解脱了的快感。
他跟宋瑶枝,再无关系。
。。。。。。
宋瑶枝跟岑走出水牢,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女声。
宋瑶枝听到这一声诧异地看向岑,“这慎刑司大半夜的还行刑吗?”
岑一本正经道:“嗯,都是些重犯,自然要通宵达旦审问。我们赶紧走吧。”
他牵着宋瑶枝便快步离开。
正在大牢里哭喊的娴妃:。。。。。。
今夜月光明亮,宋瑶枝走在月色下,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岑侧目看她,问她:“枝枝很高兴?”
宋瑶枝点头:“我盼这一天可盼了太久太久了。”
她还为此生出过丧气的心,以为宿命不可更改。
可现在她跟萧子骞和离了,这不就代表命运可以被更改,未来的路由她自己而定。
岑握紧宋瑶枝的手,出声道,“朕也盼了很久。”
宋瑶枝侧目便对上岑专注的目光。
“枝枝,我们走走吧。”岑道,“就这么走走。”
宋瑶枝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