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司家后,厉繁星就消失了。
再次听见她的消息,却是她的死讯。
“司先生,我们是京州朝阳警方,厉繁星是您的妻子吧?”
“是。”
听着电话那头的询问,司君越一开始还淡定从容。
直到听到那一句:“您的太太于今日下午从33楼坠下……”
让他去收尸?!
“什么?!!”
正在出差的司君越听到这个噩耗,几乎是疯了一般冲向警局的。
“司先生请节哀,排除他杀,我们已经查明,厉太太系抑郁症自杀……”
“不可能!”
司君越流着泪怒喊,“繁星她绝不会自杀!”
在他眼里,厉繁星一直是一个积极向上,乐观生活的人,绝不会因为一点生活存折就选择轻声。
可他没有听清,警察说的“抑郁”。
他在法医室对着那块白布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哭了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勇气掀开来看。
33楼,那得摔成肉酱了吧?
听法医说,身上骨节尽碎,面部先落地,眼珠都飞出去了……
司君越痛不欲生,他没想到这一次的赌气,竟是余生阴阳相隔。
三天后,司家低调举行了葬礼。
葬礼上,司晓抱着厉繁星的照片一直哭着找妈妈。
小孩的世界里没有生死。
他还不知道,那个自己嫌弃的围裙妈妈,彻底离开他了。
司君越彻夜买醉,一场丧礼几乎都是林晚月帮忙着张罗的。
反倒是周舒婷哭得撕心裂肺,“繁星啊,你说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晓晓还小,有什么事过不去,你让他以后的生活怎么过?”
“周阿姨,您要保重身体啊。”林晚月在一旁掩面抽泣。
这一安慰,周舒婷哭得更大声了,“繁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是我们司家的好儿媳,这个家没有你,以后了怎么办……”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女儿呢。
大姑姐司雅只来过两次,说是身体不适就不来跪拜了。
公公司滕一如既往的严肃,坐在房间里抽着雪茄,一支接一支,烟圈迟迟不散。
许久才叹息一声,“我早说过,他们不合适,君越非不信,这苦果……”
葬礼结束,司君越把自己关在房间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