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卫荣便手上提了一个人朝几人走了过来。
那山贼已经被打晕,满脸是泥的丢在树下,卫荣将上山的事都说了一遍:
“东家,这小子应该是个领头的,把他弄醒一问,就能问清楚。”
下一刻胡三七蹲下,照着脸上就连着扇了几巴掌,打得山贼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的。
“大爷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之前在村里也是良民,也是被山贼抓上山的,饶命啊!”
卫荣将腰上的匕首抽出,晃了晃,沉声问道:“我问你答,但凡有犹豫,便是三刀六洞,放了你的狗血。”
“是是是!”
“这黑虎寨有几个当家,有多少武器,又有多少人在山上?”
山贼吞咽口水说道:“当家的有三人,山上武器应有尽有,刀枪剑戟一样不少目前寨里有兄弟伙三百七八十个,有的把门,有的巡山”
也不知这山贼是怕死,还是本就对山寨没有归属感,将所有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不仅有兵力部署,房屋布局,以及上下叫甚名谁,能喊得出的,也都一并交代了。
听到这里,其实众人心里已经有底,这个山寨要攻打起来不难,只要避开哨岗,冲进去将三个当家,以及手下二三十个,之前从卫山城带出来的人都杀了,剩下的山贼再横,都要做鸟兽散。
卫荣接着又问:“你们一个月之前,是不是劫了一辆马车,当时有五名卫山城护卫,而且还杀了四人?”
那男子顿时惊惧,显然是在惊叹为什么眼前这个审问他的男子知道的,这么清楚。
微弱的月光打在卫荣脸上,让这个山贼有了一种熟悉感。
回到刚刚的问题,男子急忙点头回答道:
“是有这么个事,当时有父女两人乘车,其余五人护卫,与我们厮杀,杀了我们好多弟兄,连大当家与三当家,从卫山城带出来的老兄弟,都死了不少。”
听他的意思,无非是黑虎寨聚义,刚开始打的是替天行道的旗号,选择性地干一些劫富济贫的事。
毕竟他们的前身是卫山城的黑虎帮,还是义字当先的。
然而大当家与三当家觉得,反正已经立了山头,要为兄弟们将来多谋划。
只要是过路的,有钱财、有米粮的,他们都要劫。
而且以后还要分出个一三七、二四六的,去周边村镇劫掠。
二当家不同意,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派系的人就没有参与。
同时也是因为上次的劫掠,二当家没去,造成大当家、三当家人员死伤惨重,三人闹的都不愉快。
后来,那两个被劫上山的父女,还有仅剩的城卫,在半夜竟然被二当家安排人放了。
至此三方彻底撕破了脸。
听到这里不仅是庄闲,连同其他人在内,都长舒了一口气。
这举动反倒将这个山贼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