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对着空调吹多没意思,还是这里有活着的滋味。」我说。
「我靠,啥滋味啊,烤人的滋味吗!」
骂完她又笑着损我:「老头怎么让你出院的,你真的治好了吗?」
老头是我之前任职的医院院长,也是我的老师。
年过半百的人了,还红了眼眶地和我争执。
争到后面,他声音都哽咽了:「你不许去,这么好的学生我不想再死一个了!」
想到这里,我收敛了笑意。
那一晚,我没有跳入河中,而是借着树影的遮蔽离开了公园。
第二天我就到派出所销案。
我坦白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纠缠我的男友。
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他是手眼通天的沈董。
他不仅脚踏两条船,还屡次守在我家门口,我不堪其扰才出此下策。
房东证明我换了两次锁,走廊的监控录下他蹲我的证据。
警察叔叔了解内情后,教育我一番就让我离开了。
随后我便加入了援外医疗队,跟随队伍来到非洲。
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
从北边走到中部,如今赤道就在我的脚下。
夕阳渐落,余晖将整片天空映成金色。
远处有个人影逆着光走来,他修长的双腿越走越快,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直到他就站在我面前。
纯棉的短袖,棉麻的灰色运动裤,晒黑的皮肤。
我恍惚了。
旁边的小宛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池医生?!」
17
小宛一嗓子把我喊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