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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茔前,萧凛夜情绪激动,竟当场咳血。
奶娘被人带走,黑白无常跟我打了声招呼,边说要去地府忙了。
夫人来了。
随从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宋衔月银铃般的笑。
夫君,您怎么在对着野坟发呆
啊呀!这坟墓怎么还被挖开了,夫君,多晦气啊,咱们快走吧!
萧凛夜的衣摆被血浸透,他却没有回头。
半晌,他喉结滚动,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滚。
宋衔月的帕子滑落,她眉眼精心描摹过,此时露出讶异之态。
她踩着金丝绣鞋一步步走近。
夫君!你怎么流血了!
来人呐!快叫大夫!
总算是看见萧凛夜身上的血迹,宋衔月大喊起来。
她俯身看着萧凛夜怀里我的旧襦裙。
不过是件旧衣裳,我叫人给您新做。。。。。。
嗤啦——
绸缎撕-裂的声响刺破暮色。
宋衔月攥着半截裙角,娇笑道。
相公,这衣裳上都是跳蚤,奴家替您清理呢。
她早就听说我死了。
宋衔月一向会恃宠而骄。
前些日子萧凛夜为了她罚我的模样,让宋衔月认定了,他心里是偏爱她的。
宋衔月得意不已,恨不得马上将我从萧凛夜的心中剔除。
萧凛夜猛地转头,那双素来冷冽的眼此刻布满血丝。
宋衔月却笑着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