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不大妥当,可檀颂不善交际,放他一人去也不安心。
于是闻蝉点点头,“好,那咱们都不去了。”
趁着上差的日子,檀颂依言把那翡翠镯交给程知府,又当面说明了闻蝉的病况,程知府也并未在意。
毕竟程湄的生辰宴,重头戏也不在他们夫妻身上。
程湄在家中绣了五日的香囊,期间她和谢云章又见过一次,私下还不停打探他身边那名妾室。
可又当真稀奇,竟连半点动向都没探听到。
生辰宴在即,她迫不及待地,请人到了家里。
在程府后花园,戴着谢云章送的璎珞,她双手献上自己绣的香囊。
“这是?”
谢云章垂眼睨了睨,面无表情。
其实除了却只静静别过眼,直到程湄双臂酸软。
才听他说:“给男子绣香囊,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程湄心跳如鼓,“谢大哥,你,你心中知晓便好,一定要说出来嘛……”
“那你便是知道的。”
谢云章没有一丝她想象中的动容,相反,他冷漠得过头。
“程湄,我不会收。”
程湄的天塌了。
满打满算就要活于人世十六载,她从没这样丢人过。
当天抱着程母哭了整整一夜,,在宴上鹿茸汤里添了料,好叫程湄与人,生米煮成熟饭。
而闻蝉的作用,是当场“捉奸”。
“此事不好宣扬,却也不能没人看见。”
“檀夫人虽年轻,平日里最是心思通透、人缘广达;听说今日这一众女眷中,也就你见过那谢御史两面。”
“到时门一开,你只管往那儿一站,一喊,此事便成了!”
“当然,若那谢御史实在脾气火爆,事后,还要请檀夫人替我们游说几句。”
天色渐暗,院里丫鬟们忙着点灯,暖光映进屋里来。
眼前两名妇人,一个满目殷切,一个略显局促却又隐含强硬。
“此事,恐怕不好办。”
闻蝉面上的笑意都收起来,被高夫人握着的两只手也默默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