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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浔愣在原地。
首长说的话似是一把利刃径直插。进他的心脏,鲜血顺着刀柄血槽呈直线状滴落。
温颂华不想再见到他
不可能!
他的眸色一下子变得猩红,五指将手中的纸张揉。捏呈一团。
首长,温颂华是我的妻子,我们明明订了婚!
他扯着暗哑的嗓子带着无限悲凉。
堂堂九尺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男儿此刻竟然红了眼眶,身躯微微颤抖,颈间青筋绷起,整个人看似坚。挺实则一戳就碎。
首长冷硬的面容稍有缓和,语气沉重:一浔,我不知道你和颂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
想到那张被泪水浸湿糊花了纸张的信件,他心中一叹。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才会做出那般决绝的决定!
你和颂华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当初知道你们要结婚,我是真心为你们高兴。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我只能给你一个方向——
首长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选拔的报名表递给江一浔。
想要见她,你就想办法入选,否则——
江一浔接过报名表,其上的几个大字让他瞳孔骤缩。
拿着纸张的手颤抖得像是抓不住,嗓音沙哑像是落满灰尘:多谢首长。
他准备离开时,首长又叫住了他:选拔赛是淘汰制,只有最优秀的军人才能够入选。现在时间不多了,你若是有心,可以在部队中训练。
他点点头,将报名表收好,自己背上二十五公斤重的背包。
开始了五十公里的武装越野和泅渡。
小时候,父亲常用部队的方式操练他,他对这里的一切器具都很熟悉。
他从一开始就拼尽了全力,想要让自己的脑子不再被温颂华所占据。
但是身体越是疲惫,大脑却越是清醒,过去的记忆也越是清晰。
他们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温颂华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又不见踪影。
江父江母便承担起了照顾温家两姐妹的责任。
江一浔还记得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躲在狗窝里,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