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拒绝,韩泊禹愣怔在原地,眼里浮山一抹浓浓的痛色。
姜宁宁几乎忍不住要心软。
可视线触及一双小团子们,她便强迫自己冷硬起心肠,“天色很晚了,我们要回家去了。”
“满满、夏夏,跟韩教授再见。”
小团子听话地朝韩泊禹挥手拜拜。
夕阳拉长母子三人的身影,不知道满满说了什么,姜宁宁侧头,眉眼温柔至极。
韩泊禹攥着笔记本的指尖绷紧至发白。
其实,现在这样能远远看一眼他们母子就很好了。。。。。。
他没资格奢求太多。
伸手快速抹去眼眶的热泪后,韩泊禹收拾地上散落的工具,才踏着天边最后一丝光线回牛棚。
“身体恢复如何了?”刘老头语带关切,“未来的路还很长,该住院休养就好好休养,别太逞强。”
这句话饱含深意。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
“您放心,我现在肯定不会再糟蹋自己身体了。”韩泊禹走过去,看见他在写刑侦笔记,密密麻麻记录了十几页,诧异地挑起眉头。
“您老怎么突然想到要写笔记了?”
“给小朋友的谢礼。”
“嗯?”
再看看刘老头那张脸,眉目飞扬,眼神明亮,跟从前麻木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止是他,连柱子都变得活泼起来。
柱子,便是夫妻的孩子,一家三口好像是来自沪市,具体因为什么原因到农场无人得知。
他们这些人约定成俗,默契没有过问对方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