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带着越王罪恶的血脉,从出生就带着不可洗刷的原罪。
“已经告假了,”他说,“疾风骤雨,你也让你相公休息一日。正好咱们俩把家底盘算一下。你不是最爱数钱了吗?”
“那行,我爱干这事。”陆弃娘果然乐了。
胡神医举着伞,在肆虐的风雨中艰难跋涉,终于抵达了码头附近他那间熟悉的铺子。
豆大的雨点砸在油布伞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更添几分压抑。
铺子门口空无一人,这样恶劣的天气,自然不会有人来看病,他哆嗦着手从袖子里掏出钥匙。。。。。。
推门而入,一柄冰冷的剑就架在了胡神医脖子上。
。。。。。。
大丫在屋里陪着陆弃娘查账,萧晏则和蒋玄在廊下说话。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萧晏问。
蒋玄低头道:“我是不会同意和离的。”
“蒋玄,你考虑清楚了。虽然你对昭昭的感情我知道,但是如果说,你跟着我被处死,只留下她苟活,你觉得这个结局,比起来你们和离,都好好活着,更好吗?”
越到这个时候,萧晏越冷静。
作为一军统帅,生死关头,下意识地就会做出最有利于保存实力的决定。
“这些,昭昭都和我说了。但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弃她而去。”蒋玄很坚决。
他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跪。
“但是我若是出事,她们母女日后,需要有人照顾。能让我放心的人不多,你是最重要的那个。蒋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昭昭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这些,她都和我说了。但是倘若能陪着您,也是我的荣幸。您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倘若他现在放手,无论理由多么充分,日后他都会看不起自己。